残雪作品的根本问题

寂静之声

残雪作品的根本问题

文/韩鲁珩

残雪是现代中国作家的一个独特人物，标新立异是她的创作特征。

文学创作中，“标新立异”几乎是一个常态。伟大的作家往往以独特的风格、突破性的形式确立自己的位置。然而，标新立异并非真正的文学创新。真正的创新必须具备三个基本条件：

它必须与时代语境形成深刻的呼应；

它必须源自灵感与自然的启发，而不是刻意的设计；

它必须与文明和文化的传统接轨，而非全然割裂。

倘若缺少这些根基，文学的“新”就容易沦为形式的噱头、表象的猎奇，最终显得庸俗而浅薄。

以残雪为例，她的创作极具代表性。残雪的作品从八十年代中期开始，以极端的碎片化叙事、荒诞化意象和拼贴式结构吸引了广泛关注。这种写法在当时的文学语境下，确实带有强烈的实验性意义：它反叛了主流的现实主义话语，在先锋文学空间有了一块个人属地。

然而，随着时间的推移，残雪作品中形式先行、拼贴过度的问题逐渐显现。她的叙事常常是人为的拆解与重组，形式压制了内容，缺少自然生发的力量。在很多文本中，可以清晰感受到一种刻意制造“异质感”和离奇感的痕迹，而这种努力恰恰背离了文学艺术的自然规律。

更为关键的是，残雪的作品缺乏思想内容与潜在的哲学意识。她的叙事虽然极力营造“人性”的复杂与扭曲，但这种人性更多停留在病态化、畸形化的层面，而不是从更深的文明、哲学或伦理角度展开探索。换言之，她笔下的人性是扭曲的人性，而非揭示人类精神困境的普遍形象。这使得她的创作在艺术表现上显得激烈，但在思想维度上却十分贫乏。

进而言之，残雪的写作虽然自称承续西方现代主义的精神，却与中国文化传统的很少关联。她的文本在“奇特”与“怪诞”上有突出表现，但这种特征更像是对卡夫卡、贝克特等作家的模仿和拼贴，而不是对中国文明、社会与人性的深层开掘。结果，她的创作在国际文学市场上因“异质性”而被注意，但在中国本土的文学史叙事中，影响力远不及那些既有现实根基又能对传统进行再造的作家。

综上所述，残雪的作品展示了文学“标新立异”的另一面：当创作过分依赖拼贴与形式，而忽略了思想、哲学与文明深度时，所谓的“创新”就可能滑向一种表面的猎奇。**真正的文学创新，应该既有形式的突破，更有思想的厚度；既能表现人性之怪诞，又能透过个体困境揭示人类精神的普遍性。**从这一角度看，残雪的实验具有探索意义，也是刻意营造的陌生，但在事实上是远离文学艺术的本质，缺乏对文学艺术的深刻认知。

2025，09，24

近些年来，中国及国际评论界常常将残雪誉为“中国的卡夫卡”，并用“先锋”“怪诞”“的人性含义和哲学深度”来概括她的写作特征。甚至一些 AI 自动生成的评价也重复这些标签(注意，AI如此生成并不稀奇，因为AI本来就是来自统计和概率)，这类平均看似全面，实则空洞和虚假，完全是无本之木。真正从文本出发，我们可以明确看到残雪的作品并不具备这些被吹捧，被她自己吹嘘出来的所谓“哲思”与“人性深度”。相反，她的写作更多依赖于荒诞拼贴和病态化的叙事。

一、人性的含义与残雪的偏狭表现

文学中的“人性”至少包含以下几个层面：

本能与欲望（生理冲动、恐惧、暴力）；

社会与伦理（人与人之间的关系、道德冲突）；

理性与精神（自我反思、价值追问、哲学思考）。

情感与现实，任何文学作品无论如何荒诞，幻想，玄幻都无法摆脱作者本人的时代痕迹，以及现实存在的意识。

残雪的作品几乎完全停留在本能与欲望面。她呈现的“人性”是扭曲、畸变的形态：无休止的恐惧、怪诞的家庭冲突、病态的欲望，阴暗的心理。这类表现或许具有某种冲击力，但并没有深入到伦理与理性的维度。把这种“畸变人性”拔高为“人性哲思”，是一种严重的误读。

二、所谓“哲思”的虚假包装

AI 式的评论常说残雪作品“核心主题围绕人性与生命的哲思”。但仔细阅读她的小说，就会发现其中几乎没有理性思维的痕迹。即使残雪本人也是多次承认自己依靠“梦境写作”，这意味着她的文字来源是潜意识加上有意识的拼贴，而非清晰的思想建构。梦境或许能制造异样的氛围，却无法等同于哲学理性思考，不过是弗洛伊德心理学的荒诞的文艺表达。真正的哲思需要逻辑推演和问题意识，残雪作品毫无哲思的基本元素。

三、《黄泥街》的特殊性与创作困境

残雪最为人称道的作品之一《黄泥街》，实际上是她早期几乎完全模仿卡夫卡的成果。语言粗糙，内容简单，但因模仿对象明确，反而形成了一定的新鲜感。此后，她的作品未能超越这一点，反而陷入了越来越病态化的叙事中。她自己都无法说清楚作品究竟要表达什么，这正说明其创作缺乏清晰的思想和人性意识的支撑。

四、虚假宣传与文化消费

残雪在国际文坛的“高度认可”主要依赖于几个文化标签：

“中国的卡夫卡”；

个别学者或作家的溢美之词（如桑塔格的评价）；

作品被翻译入教材、进入诺奖赔率榜。

这些宣传话语掩盖了一个事实：残雪的文本本身并没有提供相应的思想深度。她的影响力更多是文化消费逻辑的产物，而非文学内涵的必然结果。

结语

残雪作品的真实面貌，与 现在某些名人，某些吹捧式评论所宣称的“先锋性与哲学深度”存在巨大落差。她的写作确实带有荒诞与病态的特征，但这只是扭曲的人性表现，而不是哲学意义上的探索。真正的文学思想必须经过理性与文明的检验，而残雪的创作始终缺乏这种理性意识。她在中国国内长期小众，不是因为“太深刻”，而恰恰是因为并不深刻。

实验是尝试和探索，把实验的做法升华到实验结果的自然伟大，这恰恰是今天文学艺术的一个可悲，违反自然规律的无知笑话。

2025，09，26 晨 随笔补充

邱淑宝

标新立异与创新有区别

寂静之声

邱淑宝 发表于 2025-9-27 19:39
标新立异与创新有区别

这个短文很有意义，把一些虚假的吹捧彻底揭穿了。残雪的自吹自擂恰恰是她无知的具体体现。

邱淑宝

怪诞也不能离开人性

寂静之声

邱淑宝 发表于 2025-9-27 21:17
怪诞也不能离开人性

这个人没有真才实学，很无知。

清风荷韵

诗兄剖析的清晰透彻，犀利深刻，赞赏

寂静之声

清风荷韵 发表于 2025-9-28 08:40
诗兄剖析的清晰透彻，犀利深刻，赞赏

我读过残雪写得读书笔记，大概有十万字，阅读但丁的神曲。她实在是啥也不懂，笔记全是空洞的瞎忽悠，完全不懂神曲的宗教意识，哲学意识。残雪这个的知识非常浅薄，但很能装蒜。